,我不就图吴邪健健康康,图你心安理得吗,你怎么就老觉得我虐待吴邪呢,我对他超好的啊大姐。”
木安无比唏嘘的说着,语气心酸中带点滑稽,沧桑里透露着幽怨,活像个被迫挖黑煤矿的工具人在痛诉老板。
我听得忍不住破涕为笑,作势要去打他,心中伤感也随之冲淡不少。
“什么都要瞒着我,活该你在外面凄风苦雨的打三年白工。”
我吸吸鼻子,嘴上不肯饶人的吐槽着他,眼睛却不住的在他身上打转,想要检查他外露的部位有没有添新伤。
木安一眼看穿我的嘴硬,大大方方伸出手脚让我查看,口头还要逗趣道:“我业务能力你放心,吴二白对我都只有直呼好家伙的份儿,挖几个破坑必不可能有事。”
“呸,王婆卖瓜,自卖自夸,不要脸。”
哭的双眼通红,耳根和脖子都蔓延着滚烫的热气,我拍拍脸有些晕乎乎的站起来,木安赶忙上前一步搀住我,我俩就步履蹒跚的往房间走去。
边走我边絮絮叨叨道去雷城就去雷城,为什么他们非要隐瞒天真不可,况且二叔还要打压他的威望、没收他的铺子,天真都是半只脚踏进鬼门关的人了,二叔就不能多给他点长辈的温情吗。
木安避而不答,只说过段时间我就会知道原委,我醉酒后的状态太差,不大适合说正事,头目眩晕的听着他敷衍我,胃里正难受,我也没功夫跟他计较什么。
躺在床上瞪眼看向天花板,这时酒精的催化使我格外感性,脑海中回放着他方才跟我说的字字句句,霎时心如刀绞。
木安帮我掖好被子转身想走,我突然伸手拉住他的胳膊,头沉重的搭着,光洁的瓷砖映出我的眉眼,愁雾浓厚的几乎凝成墨色,我低声喃问道:“他会死吗。”
接着,我听见一声微乎其微的轻叹,木安折身回来半蹲下身,暖热的手掌抚上额头,他郑重的凝视着我,轻声道:“我向你保证,我们不会和吴邪分开。”
神智昏沉的“嗯”一句,我捂着脸蛋,侧头撇向窗外月明星稀的夜空。
等等。
不会和天真分开。
“你什么意思。”
我猛然回头,不可置信的盯着木安,在酒醉的作用下,我的理智并不能正常运转,发觉他话语的不对劲,也仅仅只是因为血脉相通的本能而已。
木安沉默半晌,手心略略发凉:“不要问了,你该睡觉了。”
我想挣扎起身,奈何四肢着实发软的厉害,只得艰难的扬一扬脑袋,分毫不让的将视线倾注在他脸上,甚至于望进他的眼里。
心跳的频率仿若可以从胸腔直达耳膜,一下又一下的撞响在我耳边,皮肤蒸腾的温度虽然愈发灼热,但我的心,却在他长久的静默当中越来越冷。
“你、小哥、黑瞎子,你们三个人是一环,我、胖子、吴邪是第二环,解雨臣单独作为第三环,在雷城,我们要面对的不只雷声和焦老板,还有致命的地理环境与机关,我们三环中只要有任意一环缺失,剩下的布置就会满盘皆输,尤其是你,到时候不止病重的吴邪,我们所有人都会死在雷城,没有人可以独活。”
木安的语调似深井般无波无澜,他手势逐渐放缓,低低的说道:“你想一想,若是吴邪知道我们这么多人赌上性命,只为替他博得一个活命的可能,你认为他会怎么做。”
粗重的呼吸声时大时小,我按按正起伏不定胸口,明白答案已然无须他再宣之于口。
“我以为照你的性格,会要求我在这个计划里独善其身,比如强行带着我跑路什么的,毕竟在三年前,你也是这么处理的。”
并不过分明亮的光线,使得我目视到的景象都不太清晰,木安似乎在笑,可等我凝神重新看向他时,他却什么表情都没有做。
“我本来确实想直接带你走,焦老板穷凶极恶,让你暴露在他的视野下实在太危险,哪怕是我、小哥、黑瞎子和解雨臣四个人加在一起,都无法确保你的安危。”
“那天真怎么办?”我平静的开口问道。
木安的行事风格我早烂熟于心,我没有指责他冷血,既没必要也没用处,在他面前爬道德高地,是种何不食肉糜的愚蠢行为。
“放弃。”
木安移开与我对视的目光,他低着头,垂于灯光之下,阴影是天然的保护色,我看不见他的神情,只能从他短暂的停顿中猜出他在回忆些什么。
“最后让我改变主意的是小哥。”
他指腹轻而缓慢的摩挲着额角,我感到有丝丝的痒意,正想挪开木安的手掌,耳畔忽而传来他低沉的声音:“他只问了我一句话,他问我,人怎么样才算真实意义上的活着,我们以前算吗。”
我乍然失声。
“乐乐,在人生大多数的时间里,我都是个极其自私的人,这个世上,唯有你的性命是我还算在意的东西,吴邪怎么样,他们其余人怎么样,我通通都可以舍弃,所以,在最开始的时候,我的确想过什么都不管,什么都不顾,带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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